第48章 陈礼·好事连连

        陈礼是习惯了一幅冷峻的表情,他认为“冷峻、刚毅、沉默”是体育人,尤其是裁判出身的体育人应该有的形象。

        他坐在主席台靠边的位置,目视前方,眸子闪着精光,似乎是很认真的听同样坐在主席台上,河西省水上运动中心主任兼总教练徐泽远在那里发言,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

        其实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场内,徐泽远究竟在说些什么,几乎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反正,还不就是那些个废话!

        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他就一直神不守舍的。

        今天,河西省水上运动中心,在控江水上运动训练基地,办这场“庆功会”也是“媒体见面会”,算是春节前最后一项公事了,完事了就放年假了。

        会议室里稀稀拉拉坐了十几家河西省内的主要媒体的记者,还有一堆明显对这种场合不太适合的水上运动中心的大小队员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顽皮搞怪、有的目光呆滞,无味无聊的听着领导们说着官话,也许心里想的就是快点结束,好各自回家过年。

        来的最高领导是河西省体育局副局长郭忑,河西省广电局分管副局长,两位副局长往当中一坐,给名义上的主角,水上运动中心的总教练徐泽远留一个位置,陈礼当然只能坐在第四个位置上。

        所以这会议,他纯属来列席罢了,没什么太大的事需要他来操心。

        本来,河西省虽然不是什么体育强省,但是在一个国际商业比赛的分站上拿一面银牌,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还不至于要到开什么庆功会的地步,媒体见面会更是谈不上。

        但是考虑到这次“许纱纱被黑”事件在社会上引起的巨大的社会反响,连国家队和总局都大张旗鼓的为许纱纱“庆功”,以表示某种支持、抗议、“虽败犹荣、祖国支持你”的姿态。

        省队也是要拿一个态度出来的。

        但是毕竟,名义上许纱纱是作为C国而不是河西的代表去参加的比赛,省里毕竟是这个事件的配角,省局又就是这样的工作效率和风格,新加坡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才在年前最后一天,拖拖拉拉的办起了这种通气会。

        而且和那些只善于煽情、爆料、偷拍女孩子线条的常见媒体心态不同,省队里的教练、队员、工作人员,其实还不太能适应这种已经走向娱乐化的社会热点事件。

        河西水上中心虽然不是什么“顶尖人才辈出”的地方,但是奥运金牌,历史上都拿到过两块,其他各类锦标赛、商业赛、巡回赛的好成绩也总有不少,一些队员对于许纱纱的这种“成绩”被炒作到这种高度,其实是很不以为然的。

        队里实在也不太希望因此而失去团队平衡,所以名义上是为许纱纱“庆功”,徐泽远教练谈的更多的,还是“集体荣誉”和“领导关怀”。

        而那个如今在网络上红得发紫的小姑娘,只是穿着一件宽大的运动服,坐在台下一堆男男女女的运动员当中,跟个没事人似的,还趴在前面桌子上,嘟着嘴、眯着眼,似乎都快睡着了。

        但是陈礼在一片魂不守舍中,一样在偷偷看着她,心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和很多人一样,他也看了那条《我爱上了这个姑娘》的专题,他也必须承认那个什么坤三少从侧面点燃男人心中欲火的能力。

        这个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活力和运动员才有的独特性感的小女孩,她的线条,她的眉眼,她的发梢,她的那双肉肉的小脚丫,她的那条挂满了水珠的白生生的腿,她那包裹在运动衣下微微隆起的小奶儿,那么柔和,那么酥软,那么清纯,那么动人……最重要的是,陈礼和那些网络上只能看着许纱纱的照片意淫空想的男人不同,他觉得,自己也许真的有机会,至少应该谋划一下:玩到这个如今在河西男人心目中最值得去征服的小女神。

        也许和徐泽远露露口风,让这个小姑娘来省局里参加一些“联谊活动”?

        还是找找这个小姑娘有什么把柄能落在自己手里,或者有什么地方求得着自己?

        看了那条专题,不知有多少男人会动心,又是近在咫尺,自己不玩了这个许纱纱,还不定便宜了哪个领导呢。

        “玩她,奸她,操翻她。

        她越清纯可爱,越要玷污她。

        她越娇憨俏皮,越要凌辱她。

        她越灿烂冰雪,越要糟蹋她。

        她越功成名就,越要征服她。

        我是领导,她是队员,是她要服从我,她要侍奉我,她要取悦我……我是领导;我是领导,我有权力;我有权力,我就有一切……

        我总有一天,要把她的泳衣和泳裤都剥下来,剥下来却不脱掉,挂在她的腰上,腿上,玩她,奸她,操她。磨她的小奶头,捏她的小屁股,搓她的脖子和大腿,最重要的,是操她的小屄。把我的那根老宝贝插进去,塞进去,挤进去,冲破她的那片小膜,把她弄脏,把她糟蹋,把她变成老子的私人占有品,她只能顺从,她不能反抗,她还要强颜欢笑。我是领导,我有权力;我有权力,我就有一切……“

        陈礼满脑子都是不着边际春色满溢的胡思乱想,甚至用眼睛的余光偷瞟许纱纱时,都在幻想着她那娇小稚嫩的裸体,以此来抵抗徐泽远那令人昏昏欲睡的发言。

        “今年,河西的游泳事业也值得一提,主要按照国家体育总局'五个一致'的要求,在省委、省体育局的领导下……”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被邀请来的媒体,虽然都只是河西省内的一些媒体记者,但使他们的眼光都忍不住还是聚焦在了许纱纱而不是主席台上,甚至此刻,在记者们的眼中,这个小女孩如今娇憨的在那里“听会议报告”的表情仪态,都是那么的楚楚动人吧。

        其实陈礼多少有些小小的尴尬,这几年,河西的各大项目中心一向是唯他马首是瞻,当然也包括水上中心,但是这次关于跳水队去新加坡赛的人选,他却和运动中心产生了分歧。

        这种比赛,最适合的当然是锻炼国家队的边缘人物,可以通过比赛,一则积累经验,二则为竞争国家队位置准备的一些筹码。

        河西正好放着一个江子晏,一个许纱纱,简直是珠联璧合,可以一口气吃下6个参赛名额中的两个。

        本来陈礼也无可无不可。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徐泽远那时候说起“石干事说,小江和小许的形象好,一起出马,可以好好炒作一下新加坡赛的市场价值……”,他却有了很大的心理抵触,而且南海省的老胡已经和他商量了,希望河西这次不要去,给南海多两个名额,他也含含糊糊的答应了。

        为了这个事情,甚至和徐泽远拍了桌子。

        名义上的说法,当然是小运动员要少参加这些商业比赛,要集中精力训练,备战全运会。

        最后,两人达成了妥协,江子晏的国家队地位比较稳固,就不要去了,许纱纱还在争取国家队的位置,就去一下……何况,那个江子晏配合石川跃的宣传工作本来就很多事,不让去敲打敲打正合适。

        谁能想到,许纱纱会在新加坡掀起这么大的舆论浪潮来。

        徐泽远是爱徒心切,现在当然觉得面上有光,而自己,则未免有点尴尬。

        不过这毕竟是“好事”,跳水队有了“功劳”,自己是河西的竞技赛事处处长,当然也是自己“领导有方,举措得当,目光远大,点石成金”。省委也好,总局也好,总会表扬自己几句;凡是有报告的地方,自己也可以提几句。甚至可以提几句都是自己“领导着'公关办公室'宣传得力”。这就是机关里的“规矩”,尽管怎么看着那个石川跃都不顺眼,两个人也少有互动,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就是这么红口白牙的硬说“公关办公室”是在自己领导之下的,石川跃也只能认头。本来么,如果不是自己一口赞同,即使刘铁铭局长,也要考虑自己的立场,这个“公关办公室”哪里那么容易就成立了。

        总体来说,一直到今天之前,他的新年过的也是非常愉快的。

        用“好事连连,春风得意”来形容也不为过。

        除了新加坡赛的“领导功劳”之外,另一件好事是意想不到的。

        《五环往事》居然来采访自己,要以自己“年轻时候,担任裁判时,铁骨铮铮,抗击国外裁判的不公,愤然退出裁判组”的往事来做文章。

        这真是搔到他的痒处。

        他一向以纯正体育人、公正严明的“金哨”自居,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我们裁判”如何如何,而不愿意被看成一个官僚。

        《五环往事》的影响力他也知道一些,居然来采访自己?

        自己居然可以和夏婉晴、盛非、柳老这些体坛已经接近“传奇人物”的人在一个级别?

        陈礼都简直有点飘飘然起来,连走起路来都有点忍不住要扮演几分“苍茫英雄”的味道来。

        第三件好事则更加现实一些。

        他实际上除了省局竞技赛事处处长,还兼着后湾体育基地的分管主任,尽管他几个月都未必会去后湾一次,那地方早就和体育关系不大,乌烟瘴气的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不过那里的三产好像开展的非常红火,那个租赁了基地主楼的,什么精品酒店的老板派了一个长得小巧玲珑跟个未成年少女似的,一向来负责“向总局汇报工作”的小妹,叫什么英文名克里斯的,那天居然来自己家里找自己,说现在她在做点兼职赚点外快,要向自己推销一个保险。

        自己正听得不知所云,那个克里斯却扔下一份其实已经付费的保单。

        自己稍微一看,条款云山雾罩,其实就是价值50万的理财产品……他是老江湖了,立即明白了那个精品酒店的“年贡”,虽然不是什么天大的数目,但是也是飞来横财啊。

        其实陈礼也隐约知道后湾那地方,搞些乱七八糟的事,做酒店的么,还离得开黄赌毒三个字?

        而且盘根错节,天知道是省里或者市里那条线真正在罩着,但是自己是场地提供方的一个三不管领导,就能贡上50万,看来他们的“生意”真不错啊。

        而且,按照规矩和习惯,克里斯当天晚上就留在了自己家,和自己好好讨论了一下关于保险的问题。

        这个娇小玲珑的小妖精,逢场作戏的时候简直跟真的爱上自己这个老教练迷恋上自己沧桑的骨骼和肌肤一样,总能搞的陈礼心满意足。

        还有一桩好事,虽然现在还只是有点微微的苗头,但是他也是意外所得。

        上个月,本来是河溪市体育局局长童万秋介绍,首都来了几个什么“联合国友好康复理事会”的成员,让省局接待一下。

        他虽然隐约听到风声,说这几个首都来的富家公子哥,其实想“会会女明星运动员”,但是他却觉得水太浑,不太愿意淌进去,又不想平白无故得罪人,就只是请他们一组七个人吃了顿饭,还是让童局长陪她们去“逛逛河溪市区风光”就完了。

        席后,几个什么理事跟着童局长去玩了,那组人中明显有两个为首的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个姓宋、忘记了叫什么名字,一个姓王叫王海的,倒是颇有诚意,听童局长介绍他是“体坛真正老专家”,向他很恭谨的请教了一些体育圈的事。

        他也知道这种年轻人往往是富商之子,能对他这么恭谨,又是认真的在探讨体育行业,一时也触动了他某种体育人真正的情怀,忍不住谈了不少自己几十年跑下来真正的“体育江湖”的经验,未免也会感慨一些他数十年来积累的体育感悟。

        一路说得兴起,自己也有点情动,自然有很多“真知灼见”,让这两个年轻人似乎一副“受益匪浅”的样子。

        后来那个姓宋的好像有节目,反复道歉告辞先走了;而另一个叫王海的,却和他相谈甚欢,简直有种“相见很晚、称兄道弟”的意思,居然提出邀请他去首都做什么“顾问董事”。

        自从三次争取升副局长无果后,陈礼是认真考虑过退下来利用自己的资源多捞点“养老钱”的事。

        在竞技赛事处当然也有一些特别的收入,但是毕竟来的没保障,时有时无的,捞的太凶又有点犯忌讳,自己这点子家底,都快禁受不住女儿陈樱的索取无度了。

        而这个王海的邀请怎么看都是很真诚,完全是出于自己的“专业”而不是“职位”考虑,这让他即有点“被认可被赏识”的快感,又是反复强调“待遇不是问题”,想起不少基层领导退下来去企业里混的也还不错,陈礼也开始认真的考虑这种可能性了。

        这些都是好事。

        还有一件好事……虽然只是很小的小事,但是自己前一阵的心情舒畅,脚步子都有点轻的真正原因,却只是这件“小事”:女儿陈樱,回家过年了。

        他说不清楚自己对女儿的复杂情绪是什么,他也不太愿意去面对自己和女儿变态的关系是什么。

        他明白,逐渐成年后的女儿陈樱,对自己的戒备、厌恶、鄙视甚至是赤裸裸的敲诈。

        但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对女儿越来越浓烈的那种奇妙的只能用“迷恋”来形容的感觉。

        有时候,自己骗骗自己,他都把这种情愫称之为“爱情”。

        女儿实在是出落的太美了。

        他本来以为,那个十三岁就在自己的小床上,被父亲亵渎玩弄过身体的,穿着可爱纯色内裤的高个小女孩,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具女体。

        但是想不到,这几年,随着女儿年龄渐渐大起来,居然是越来越有着逼人的美丽。

        越来越高挑,挺拔的身姿风情万种;腿显得越来越修长,发型更加飘逸,曲线越来越柔和;肌肤的色泽除了小女孩的细腻,更多了一些大姑娘的光泽;胸前的两座动人心魄的乳峰,无论是穿什么衣裳都遮掩不住那种弹动的魅力;而越来越时尚、性感、懂得在细处做文章的穿着打扮,更是让他夜不能寐。

        和亡妻不同,和小鹿也不同,和克里斯更不同,女儿,正用19岁花样年华的“篮球少女”的动感装扮,来尽情挥洒青春叙述着一个运动少女可以拥有的所有的魅力。

        而女儿那带着轻蔑的、有些残酷的笑容,更让他迷恋万分。

        仿佛是亡妻年轻最美丽时的瞬间,只不过亡妻的装扮没有那么性感动人罢了,在自己的一片浑浑噩噩中反复冲击自己的灵魂。

        无论他和哪个女孩子在床上翻云覆雨,脑海中想象的,越来越多次,都是女儿陈樱的脸孔。

        但是他也越来越拿女儿没办法。

        和十三岁的陈樱不同,女儿已经变得非常的世故老辣,越来越学会反过来要挟他。

        偶尔女儿回家,借着种种由头,甚至只是想搂搂抱抱,女儿都会反复挖苦他,警告他,暗示着“再闹就全兜出去”。

        这些年,自己因为一时难耐欲望,拍摄的在画面中同时有他和女儿的性欲图片、视频都有不少,想必女儿都做了备份。

        至于工作中,落在女儿手中的把柄更是无数。

        虽然很怀疑女儿会不会不顾亲情,真的去举发自己,但是想想自己对女儿的行为,似乎也没什么把握依托在“亲情”两个字上。

        偶尔的,他依旧会用暴力或者胁迫甚至哀求,要女儿和他“玩玩”,真的插入是不敢的,但是即使女儿只是用小手替他打一下飞机,他感觉到所能获得的快感,也甚至远远超越了把小鹿操的死去活来所能带来的极限快乐。

        而已经越来越难获取到的口交、乳交、足交这样的“服侍”,更是让他魂牵梦绕,每一次都欲罢不能。

        但是这几年,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甚至已经明摆着,每次对女儿做点什么,哪怕有时候只是亲上两口,隔着衣服摸摸奶头,都会被敲诈走一笔钱。

        AJ的鞋家里已经买了无数,但是每出新款女儿还要是。

        他也劝过女儿,“你爸爸只是个普通的基层干部,你太爱慕虚荣,将来会出事的”。

        但是这种“义正言辞”或者“苦口婆心”,甚至“爸爸都是为了你好”的表情,在女儿残酷的、轻蔑的、讥讽的笑容中,想想自己对女儿做的事,实在有点站不住脚。

        而女儿偶尔的,对他假以颜色,甚至小小卖弄一下风骚,诱惑他一下,甚至和他“玩”一下,都让他立刻软成一团稀泥。

        无论如何,最近一切都好,连女儿都回家过年了。

        他甚至忍不住又要开始规划和尝试,在这个春节,看看有没有机会能“办”了女儿,至少,让女儿再给自己玩一次乳交吧,上次看女儿穿篮球背心,挑起的两座山峰……在那里发出波浪状的抖动,几乎自己当场就泄了精液了。

        春节了,女儿回家过年,总有多一些机会把。

        本来一切都好。

        但是就在今天早上,接到的电话,却让他所有的春风得意都荡然无存,一种强烈的恐惧和不安泛上心头。

        “你怎么能同意接受《五环往事》的采访呢?”

        “许秘书……”

        “你是不是有点忘乎所以了?!二十五年前的事,你居然敢挑动公众去关注?”

        “我……”

        “你是想出名么?你是想当英雄么?你不要忘记了,二十五年前,你在河溪裁判协会的时候,谁是河溪体育局的一把手?”

        “是……我……”

        “你交的那份材料,就是那个时候的。你知道柯书记为了保护你,要动用多少资源,才隐瞒住所有公检法,反复强调你是'证人',才能把你的名字和背景遮盖住?那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法律的尊严!要让邪恶无所遁形,就要保护好弃恶从善的同志,哪怕只是个基层同志。你居然要上什么节目,让别人去注意那段历史?”

        “是……但是,这两件事情没关系啊……”

        “没关系?!你以为网民是吃素的么?人们会追查、会联想、会检索当年的资料,是你提醒了人们'二十五年前的事'么,只要有一个好事之徒,在某个资料堆的角落里,翻出来……陈处长啊……你该不是鬼迷心窍真的以为你是什么体育民族英雄吧?”

        “……”

        “你不要忘记了,你自己就是有问题的,石束安当年贿赂国际奥委会,你是经手人。只要给他的党羽或者一些不知轻重不讲政治的媒体知道一点风声:举报石束安的材料中有重要的一份就是你提供的……组织上再想保护你,也没有一味袒护到底的道理。毕竟,你也做了违法乱纪的事。”

        “……”

        这个电话,将陈礼整个春节的“好事连连”的心情冲击得荡然无存,觉得河溪的春寒格外冷冽。

        做一点点剧透:石束安的案件,没有那么简单。

        石束安的获罪,是和典型的高级官员获罪一样,往往是数罪并发,事实上,官员的倒台,究竟犯了哪些罪,往往并不是要点,哪条罪是“爆发点”,哪条罪是“交代点”,都不太一样。

        石束安主要三条罪:1:经济问题(后面会写到)2:生活作风问题(也就是男女问题,后面也会写到)3:国家安全问题(因为他后期的职务是驻外大使)。

        贿赂国际奥委会,是属于其中的一条。

        介于经济问题和国家安全问题之间。

        这种二十年前的旧事,只能说是石束安发迹时的污点,还谈不上他的主罪。

        贿赂国际奥委会,从原则上来说,往往是用金钱购买对国家有利益的条件或者资源,当然是违法的,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也可以理解为一种“爱国”或者“外交策略”。

        此类问题国内国外的理解非常不同。

        2007年的时候,美国一家著名的世界级企业,贿赂某国的官员,购买某些进入该国市场的特权,从利益角度来说,是美国或者说这家美国企业获利,该国受害,但是后来事发,美国司法部反而对这家企业开展了诉讼,该国却隐瞒不提,觉得丢人。

        这都是法律和文化的差异。

        至于陈礼的这份举报,我伏线非常早,早到什么程度,第2章

        纪雅蓉哭泣时:

        “怎么办啊?现在我该怎么办啊?听说,连他很多年前的下属都在把什么资料交给纪委了……生活作风问题,经济问题,还有国家安全问题……他们是要整死他啊……